【all乐】人人都爱张佳乐(一)

·第一章完整版

·雷,乱泼狗血,玛丽苏,八点档,OOC,极端毁角色,绝对不要当真,绝对不要当真,绝对不要当真(至少在开头这一段不要当真毕竟还有后续发展)

·拒绝撕逼拒绝喷,我们都是爱好和平的好孩子,接受不能的话烦请不要点全文,非常感谢

·不敢打其他tag

·《人人都爱裴即玉》真的很好看!!!真的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所以这篇文的框架灵感开头等等在刚开始可能有会模仿痕迹,但在之后会 有独立发展(只是爽一爽,再说一遍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电脑丢了用手机接着打,是不是该表扬我一下

 

“那个……”拿着化验结果,坐在张佳乐对面的医生看了张佳乐一眼,用食指中指向上推了推眼镜,反光的镜片遮住了他目光中所能流露出的全部情绪:“这个病……”

张佳乐捋了捋脑后的小辫子,轻笑一声:“没救了是吧。”

医生似乎有点尴尬:“也不是,要是现在就立刻开始治疗的话,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我们可以……”

“没必要。”张佳乐站了起来,拍了拍微微发皱的上衣后襟:“我不需要什么希望。”

“每天在我这里挣扎着求生的人那么多,只有你这么干脆想死。”医生不同意地皱着眉头训话,却看得张佳乐笑了起来,一摊双手,潇洒转身:“可是我生无可恋。”

见张佳乐要走,医生突然站了起来:“要不要我帮你……”被张佳乐回头望着,不知为何他突然局促起来,又推了推眼镜,低头小声道:“要不要帮你告诉韩老大一声?”

张佳乐自嘲般嗤笑一声,向医生深深鞠了一个躬:“算我求你,新杰,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么?”

张新杰点了点头,看着张佳乐缓缓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久久无语。

站在诊所白惨惨的走廊里,浓浓的来苏水气味飘过鼻尖,再一点一点沁入人的头发里、衣襟里、皮肤里、器官里,仿佛像是漂浮在福尔马林里,明明窒息着,然而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两肋原来裂开了一对疼痛着翕动的腮。

放着消防器材的玻璃橱柜上映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张佳乐摸了摸自己的脸,玻璃中的人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化验单,扯了扯嘴角,旋即三两下撕碎。

张佳乐,你真惨。

他攥紧手中的碎片,又松开。

不仅没有人爱你,看,连老天都不爱你。

他将纸片顺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刚抬起头,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径直后退了好几步。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他只有紧紧靠着背后的墙来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走廊尽头是一个魁梧的男人,身边小鸟依人地跟着一个美丽的少年。

虽然男人戴着墨镜,但是那张脸张佳乐怎么可能不认得。

韩文清。

黑道龙头霸图的一把手。

也是他曾自以为的枕边人。

他尽量蜷缩着身体躲在消防器材柜后,略带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韩文清身边的男孩。

又换了。

不再是那个一见到自己会睁着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眼睛往韩文清身后躲着的那位了。

大概自己气势汹汹杀进他住处、在客厅拿枪顶住他头威胁他离开韩文清的事情足够让他记一辈子?

那后来自己被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的韩文清一拳打翻在地板上,流着鼻血、挨着七八条木头棒子揍、骨头断了三根、四个多月下不了床的事情呢?够他记多久?

不过这次的更年轻、更漂亮,腰很细,屁股很翘,举手投足,我见犹怜。

可能他身旁的这位,这一次能够更长情一些吧。

他不免想到了方才玻璃柜中倒映出的那张惨白的脸。

看啊,张佳乐。

你现在这般难看,难怪他不再爱你。

不再?

他闷闷笑着。

哪里来的这样奢侈的话语。

自己不过是韩文清手下一条会咬人的狗。

哦不,比起一条狗来,自己还能用来操。

虽然张佳乐尽力缩在玻璃柜后,韩文清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并带着男孩儿向他走了过来。

暴露在韩文清的视线之中,张佳乐觉得自己万分狼狈,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方勉强勾起个笑来:“好巧啊。”

“肖楚感冒了,我带他来配点药。”韩文清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张佳乐一番:“你怎么在这?”

对不起,我在这儿看病,烧了您的医药费。

张佳乐将视线移开:“最近有点胃痛。”

“胃要靠养的,你太爱吃辣,伤胃。”韩文清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张佳乐的头,可手只动了一动就带着男孩转了身:“你的脸色很不好,回去找秦妈给你煮点鱼片粥喝。”

张佳乐低下眼睛,诺诺道:“我会的。”

 

如果不是这场病,自己或许会死得更快。

走在回家的路上,张佳乐苦中作乐地想着。

最近道上甚是平静,不用与警察和其他帮派火拼,人便真成了某人豢养在某处的金丝雀。日子一天一天只剩下煎熬,在一次一次的失望之后,他甚至连再向某人的手下打听他这日在哪个“行宫”留宿都懒。然而当他前一日想要拿起猎寻自我了结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已然乏力得连持起他的好伙伴都会颤抖不止。

在不知是晕是睡地沉入黑暗中不知多久后,他终于拖着软绵绵的脚步,来到他最常造访的黑市诊所。

结果不出所料。

长期的沉郁和往日的旧伤一并爆发,不用他自己动手,老天都会收走他的这条命。

不过心头的千担却在得知结果之后全数放下。不知为何,此时的张佳乐竟然想唱歌。可是想了想没有人会听,他终于还是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没想到你的空闲时间还挺多。”

房间里已然有一个人。他没有脱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抬手懒懒向张佳乐打了个招呼。见张佳乐没有反应,甚至连惊讶的表情都吝于做出,他不由皱了皱眉,长腿一迈,转瞬凑近了张佳乐的耳朵,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你的脸色这么差,该不会又是撞见他的好事了?“

张佳乐沉默。

该怎么说?

的确撞见,却早已不是第一次。

何况自己此时身心俱疲兼又时日无多,哪里还有精力与他计较他又收了几个新欢。

那人见张佳乐不置可否,摊了摊手:“早就同你说过,不如你再与我试试看?”

张佳乐冷笑,瞥了他一眼:“你敢么?”

“为什么不。”他暧昧地摸了摸张佳乐的脸颊,语气沉湎而陶醉:“我与你认识明明在你跟他之前……”

“请你出去。”不及他说完,张佳乐一把拉开大门,不再看他。

那人无奈笑了笑,临走犹不死心,转过头来,轻轻蹭了蹭张佳乐的鼻尖:“改主意了就来西街找我,我永远在老地方等你的。”

门外冷风吹进来,张佳乐打了个冷颤。

他与林敬言,的确相识于韩文清之前。

当日他被当作叛徒逐出百花帮,无处可去,奈何身上又挂着悬赏,只得徘徊于城市深处的黑暗角落。

就在那时,他遇见了林敬言。

记忆中,阴暗墙角的垃圾桶、空中如蛛网般交错的电线、脏兮兮的野猫和胡乱贴着的性病广告卷起的边角,都那样清晰,但一切分明又都是朦胧而柔软的颜色。

彼时尚没有戴起平光眼镜的青年身上还带着痞气,染成金色的头发就算是在昏暗的小巷中也不免能刺痛张佳乐的双眼。

他向他伸出了手。

然后,就像所有恋人一样,他们在黑暗的角落中偷偷牵手,偷偷拥抱,偷偷接吻、做爱……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梦。

在那场记忆最深处疼痛的梦醒来之后,还能有梦憧憬着走下去。

“唐昊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然而林敬言唇边的冷笑却轻易将张佳乐独自编就的泡沫击得粉碎。

那是在哪个阴暗角落、对哪个面目模糊的小混混、在怎样的情境下说的,张佳乐已然不愿想起也再想不起,可偏生那一记冷笑,他却怎么都忘不掉。

“既然他自己撞上来,那也是怪不得我先拿他下手的。毕竟他对于唐昊而言……哈哈,总之不‘好好’玩玩他,这可怎么说得过去。”

当他从林敬言背后的墙角处走出的时候,林敬言显然才刚发现他。

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表情,诧异、惊恐、悲伤、委屈、尴尬或是其他。或者可以说,他根本不敢看向林敬言,也不敢去揣测他此时的心情。

他没有问,林敬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后来他加入了霸图,再后来林敬言也加入了霸图。二人相见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只有张佳乐自己知道,每天要花费多少勇气才能让自己以一张淡然的脸孔面对那人。

疼痛袭来,张佳乐卧在沙发上,蜷起了身体,渐渐意识迷蒙。

他仿佛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廊架上开满了鲜艳的红蔷薇,花瓣在风过时,随着甜蜜的香气扑簌簌落满一地。

少年伸出带着厚茧的手,轻轻替他拂去落在头发上的花,但最后却又偷偷拈起一片,红着耳朵却又故作镇定地、小心翼翼塞进怀里。

他以为他们能有一辈子的时间。

然而当他再回头的时候,廊架下面,已然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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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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